【北京考试报】北理工博士生致信谢师恩

原文题目:北理工博士生致信谢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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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星空手机网页版登录入口,星空(中国)研究生楼北面赫然矗立起一封大感谢信:红色背景,烫金的“感谢信”三个大字以楷体居中,格外夺目。开头是“尊敬的研究生院领导及各位老师”,落款是“即将毕业离开母校的博士们”。这封长2米、宽2米的感谢信一经摆出,立刻引起了在校师生的“围观”。

  “今天我们要感谢研究生院的各位老师,感谢你们帮助我们度过了博士期间最关键的日子;感谢你们在我们博士生涯的最后关头,对我们的关心与帮助……”让我们跟随信中提到的被感谢的人和表达感谢的人,寻找这封感谢信背后的故事。
  
  虽然只是一声“谢谢”,多少辛酸和泪水尽在不言中

  感谢信第二部分是博士的个人感谢留言,分别来自各学院。从中可以看出,每个人都在对毕业前“论文送审”和“学位申请”中曾帮过自己的老师表示感谢。

  “论文送审环节对博士生来说太重要了。一旦盲审成绩回不来耽误答辩时间,我们这些年的努力就白费了。”感谢信的发起者苗力孝深有感触。在化工与环境学院,他算是“老博士”了,而立之年,拖家带口,因为递交论文时过了送审时间,盲审反馈时间一旦超过答辩时间,就不能参加论文答辩,毕业就要延期。说到这里,苗力孝摘下眼镜,轻轻拂掉眼角的泪,“那段时间内心的煎熬与无助实在是难以言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去负责论文送审的程璐老师那儿打听消息,并希望她帮着催学位办负责管理盲审的工作人员,尽快反馈结果。

  “事实上,超过送审时间是我们自己的问题。程老师完全可以拒绝帮我们投递论文,更没有义务帮我们催对方反馈结果,但她没有抱怨过一句,就去做了。”宇航学院毕艳超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他自称“老博士”,并不是年龄老,而是因为毕业延期半年“身份”老。这个大男孩是硕博连读,算上延期时间,在北理工的研究生生涯已有5年半了。“如果再延期半年,我就一无所有了。”作为一个“理工男”,毕艳超不善与人交流,但一提起程老师,他似乎把5年半里所有的话都说完了。虽然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紧张,但他没有一丝迟疑。

  “我们理工科男生,大多不善言辞,但这次,我们真的感动了,心灵深处的情感在毕业这一刻爆发了。”生命学院刘聪说,自己也是个讷言的人,但他知道,每个人的博士生涯都是由无数汗水与泪水谱写而成的,如果因为最后没有资格参加论文答辩,所有的“血泪史”都会毁于一旦。没有程老师加班加点的“送审”,就没有他今天穿着学位服接受博士学位授予。然而,当面对程老师时,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句话:“谢谢!”
 
  1个人面对100个人的焦虑,承担100个人的压力,仍然挤出101个微笑

  负责论文送审工作的程璐老师,被所有博士生描述得美丽、高大。但走进程老师办公室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屋子紧里边的一个电脑大屏幕后,坐着一位瘦小的女老师,黑框眼镜,梳着整齐的头发,书桌上的记事本、便签纸摆放得井井有条。看到我们来了,程老师招呼着我们,眼睛仍停留在屏幕上的“研究生教育管理系统”。乍一看,程老师就像个没毕业的本科生。直到她站起来和我们交谈时,我才真的相信了博士生说的话。

  谈到毕业前这两个月工作的辛酸,程老师只是浅浅一笑,仿佛无论是超负荷的工作压力还是学生们的不安,在她微微上扬的嘴角边都能化成两个字——希望。程老师的QQ“2014毕业博士群”里有100多名博士生,每天“滴滴”声响个不停,程老师从不嫌烦。对于博士生来说,毕业论文做起来更为不易。很多人因为实验做不出成果或导师不同的修改意见,不得不推迟论文送审时间,好不容易把“论文成品”传给程老师,又盼着她早日上传论文盲审平台,晚一天回来都有可能错过答辩时间。那段时间里,他们度日如年,唯一的希望就是程老师能带来好消息。“我既是‘杨白劳’,又是‘黄世仁’。”程老师打趣说。

  屋漏偏逢连阴雨。正在这时,恰逢学校开展网络安全自查及建设工作,一段时间内,研究生管理系统无法在校外登录。本可以在家加班完成的工作,程老师只能到学校上内网来完成。没有人知道,程老师在烈日炎炎下坐1个半小时的地铁从良乡赶到魏公村,只为上传一名学生的论文,节假日也不间断;没有人知道,这位身高不到一米六的老师在为学生催论文盲审时,面对对方的不耐烦仍微笑着请对方谅解;更没有人知道,这位时刻做好准备为学生跑前跑后的老师,家里有个1岁的孩子还没断奶……

  “有100名学生来我办公室,我就给他们100个笑容。剩下一个,留给我自己。”程老师说,每名博士生都有自己的焦虑,有的手足无措,有的情绪失控,但她能理解每个人的无助,能感受到每个人的无奈,所以每天准备好100种笑容去面对他们,安抚他们。最后一个,留给自己,时刻让自己充满希望。
 
  如果说程老师的微笑是一个小窗口,她的背后还有一个大世界

  让这些博士生特别感谢的,还有研究生院学位与学部办公室的李晓宇、赵宁、康晓伟、谢凤,以及那些他们都叫不出名字的老师。这些老师的年龄和这些博士生差不多大,甚至有的比他们还小,但在工作上却丝毫不含糊。

  学位与学部办公室的康晓伟老师前一天在微信朋友圈上看到了这封感谢信,上边也有他的名字,他默默地写下了评论:“真正应该感谢的,是这些毕业生,他们更值得被期待和祝福。为他们服务是我们的荣幸,感谢他们给我们平凡的人生留下了光彩的记忆,让我们的工作非常有价值和意义。”康晓伟和他的同事“美名曰”答辩分会秘书,他们的工作就是答辩前对论文进行评阅把关,答辩时为委员会构成人员把关,答辩后为学位申请把关。名不虚传,他们每个人做的确实是比秘书还要细致的工作。“不能确定学生论文层次的时候,我没少给导师打电话请教。”康晓伟说。

  如果说康晓伟“向内行走”,那么李晓宇老师就是“向外走”。“多年海外生活让我更能理解他们独处异乡的艰难。”李晓宇说。身为“海归”,李晓宇的英语“倍儿溜”,耐心热情的服务使她很快成为全校留学生的“良师益友”。她不仅为留学生提供学位工作的咨询与帮助,还不得不“弃文从理”,走向“外行”。虽然她在国外从事金融管理工作,但回国后面临大部分自然科学专业的留学生,她不断向专家请教学生的学术问题。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这些博士生都“惊诧”于赵宁老师对于各种学位条款的“非凡”记忆力。对于前来咨询的学生,她可以不假思索地说出哪个文件里有哪一条适用于他,既清晰又准确。“好之者不如乐之者,可能是我比较喜欢研究各种文件政策吧,那些看似枯燥的条款其实有很多故事,现在同事们都叫我‘文件通’。”赵宁笑着说。.

  事实上,这些老师只是千万个老师中的代表。他们的背后,是整个研究生工作的大世界。在这里,制度化和人性化似乎从不冲突。“这几年研究生在扩招,但研究生院的工作人员基本没有增加。”研究生院培养处副处长陈旵明说,这就要求培养工作提高服务效率和质量。培养处的工作正在探索“非禁即准”的管理原则,比如除送审论文截止时间段外,其他时间内只要学生需要,都可以送审。“但我们不同于餐馆服务员,也是管理人员。”有时按规章制度办事,反而被师生误解为不近人情。“以后的工作目标将继续管理、服务并重。”陈旵明说。“看似‘高大上’的工作,却少不了繁文缛节。”学位与学部办公室副主任杨东晓说:“虽然我们每天都在做各种质量监控和把关工作,但具体操作起来,工作量的巨大与工作细节的繁琐有时会让大家非常焦虑。”

  在研究生院里,每个部门的工作人员都是一颗螺丝钉。正是他们默默无闻的付出,才成就了一个个栋梁之才。正如博士生毕艳超所说,这些老师让我们感觉到,我们不是一个人在奋斗。有母校在背后支撑,我们就能在未来的天空里尽情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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